奥斯卡与中国电影
------好莱坞类型化影片研究专家郝建、潘桦解读“奥斯卡”
央视国际 (2003年03月26日 17:49)

　　【郝建】开场白：各位好，我是郝建，很高兴能和大家聊聊奥斯卡。好莱坞类型我研究的比较多，但我更多是关注中国的文化现象，好莱坞类型只是我研究的一个领域。大陆体制内、体制外的电影，我都非常关注，也做过很多评论，包括在电视里做过一些介绍。对现在得奖影片的评论，我也查询过，另外并不是每一部提名的影片我都看过，我看过其中的一些。刚才看到网友的留言很多分析比我的分析精到，去年的电影我觉得最好的就是《无间道》，我估计相当一部分影迷会同意，而且我听说无间道的故事被好莱坞买过去了，但是我觉得他们不见得会拍出这个氛围。

　　【潘桦】开场白：朋友们好，现在我恭候着你们，希望能跟你们聊有关奥斯卡的问题，我们共同来讨论中国电影和世界电影这个非常有趣的话题。

　　奥斯卡评奖标准的讨论

　　【yunjie119】奥斯卡的评奖标准是什么？艺术性？情节？视觉效果？还是其他什么？例如票房、评委喜好等？

　　【郝建】奥斯卡最大的特点我觉得是没标准，因为它跟全世界其他电影奖项不一样，就是所有人绝对民主。我看已经得过奖的片子，艺术色彩比较浓的有，特别先锋的也有，比如《低俗小说》那年得的就是最佳剧本奖。所以我觉得谈论奥斯卡有一个最关键的东西：它是一个绝对民主的奖，而不是小委员会。世界任何国家其他的电影奖项都是专家制，但奥斯奖不是，它有大约五千名会员，同时有一个国际化的背景，像中国就有三个委员：谢晋、张艺谋、顾长卫。它不是国家行为，它跟我们的影协有点像，叫电影艺术科学学院。如果说奥斯卡奖跟别的电影节比起来有什么特征的话，我觉得就是基本的人道情感加精美的剧作，这个是比较强的方面。

　　【电影频道版主】在两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提名中，中国《卧虎藏龙》、《英雄》入围，其中一部获得最佳外语片。两部影片在类型上都属于同一类型（中国武侠片），从中不难看出中国只有拍摄这一类型的影片才可以入围奥斯卡，甚至获奖，但没有一部反映当今中国社会问题的影片能入围奥斯卡，您能说说这是导演自身的原因呢，还是有什么其它的问题？

　　【郝建】我觉得这是简单归纳，比如以前陈凯歌的《霸王别姬》都获过奖，我们有力反映今日中国社会现实的影片比较少。

　　【理查德3】请问二位嘉宾，国产片和美国大片除了金钱投入上的差距外最根本的差距是什么？

　　【郝建】我觉得是朝上看还是朝下看的问题，就是到底是为少数人拍片还是为观众拍片。我搞过创作，如果从艺术层面来讲，还差一个基本的人道情感和剧作。我们大陆供应的影片也有一些在这方面做得比较好的，虽然少了一点，比如最近我看到的《卡拉是条狗》就是用苏联剧作和导演手法表现的丰富人性情感的东西，而且对普通人的生存状况也有自己的反思。我刚刚写了一篇评论，叫《一条自觉的狗》，就是说，这不影片对人的生存状况，是有一种自觉性，有一种思考在里面的。很多观众看完了以后问的都是跟我一样的问题，就是那个结尾是怎么回事？即使《卡拉是条狗》这么优秀的影片跟好莱坞影片比，也是有结尾没结局的。所以我们跟电影学员的同学聊天时，说这是一条自觉的狗但是是一条没有尾巴的狗，就是指它有结尾没结局。

　　【潘桦】我想最根本的差距是人的差距，这要分几个方面来说：第一个方面是人的基本功，也就是说电影人在电影专业上的基本功，我认为中国确实有具有非常扎实基本功的人，但整体上来讲我们的基本功还是薄弱，这涉及到电影的多方面，从编剧、导演到整个制作我觉得都有必要非常系统地、更加深入地去学习、研究西方电影非常成功的经验；另一个方面，我觉得中国电影人在整个体制内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有一定制约，这引来的相关问题就是一个非常常识性的敬业问题，所以说不是简单的某一个人是否敬业而是整个体制是否激励一个人，或者是一个整体去敬业。这是两个很大的导致国产片与美国大片有差距的问题，我认为随着今后的发展，这两个问题正在逐步得到解决，比如说电影人自身现在非常自觉地在学习、研究西方电影的先进经验和体系，以及自觉地对电影产生敬业精神，这都是中国电影非常有希望的地方。

　　【电影频道版主】请问奥斯卡的成功之处在哪儿？是否说只要评选公平、客观公正就可以打造一个权威的奥斯卡奖？

　　【郝建】是的，首先是程序公正，我曾经写过奥斯卡奖是一个游戏机设计，程序公正、程序有趣。在这个意义来讲，我觉得奥斯卡奖含金量要比5、6个评委评出的影片（尽管是专家）含金量要高。

　　【lucky0417】奥斯卡也不完全公正！5000评委中不是所有人都看过参评影片的，很多情况下是会受到干扰的，比如影片的宣传或其他委员的评价，这一点来看，公平何在？

　　【潘桦】5000评委中没有看过参评影片的人是少数，凡是评委他们都是很注重自己手中的这份权力的，影片的宣传和其他评委的评价，可能也会对影片的参评会有一定影响，但毕竟是由5000评委来评，其他因素的影响，不是决定因素，所以他的公正性是不容置疑的，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工程，所以参赛人和全球的观众都给予的充分的关注和重视。

　　【我是一条大鲨鱼】请问奥斯卡奖与嘎纳、威尼斯相比，哪个含金量更高呢？

　　【郝建】第一，我觉得没有什么含金量高低的问题，可能品位上各有一些差别，好莱坞的影片对人的力量，对个人的主动性、积极性更加倾向于乐观，嘎纳更强调独特性，它现实性更强一些，结尾的部分不会那么特别光明，但是这两年差别越来越小，很多人骂嘎纳，比如低俗小说就是嘎纳给的奖。比较好玩的伍迪·艾伦的《好莱坞结局》去年是嘎纳的开幕式影片。它是嘲笑法国人趣味的片子，比如一个瞎子导演拍了一个影片据说在法国还得奖了，他说感谢法国人，幸亏这个世界有法国人，我看到这个地方哈哈大笑。

　　解析获奖影片

　　【电影频道版主】歌舞片《芝加哥》获13项提名以及再获提名的《指环王Ⅱ》，两部影片都散发着浓重的商业气息，由此可以看出奥斯卡对影片票房价值愈加关注和肯定，而使艺术影片逐渐衰退，您认同这种说法吗？

　　【郝建】没有艺术片和商业片，这个区分是我们大陆已经生产出来的，或者更多的是文人的媚雅心态，讲传统文化的话，文人对文字有一个垄断性，也是惯性心理延续下来的，这是我的担心。至少在美国好莱坞没有这个区分，我觉得好的电影，这个方面的区分界限非常模糊，举个例子：比如《卡拉是条狗》你说是艺术片还是商业片？再比如《辛德勒的名单》是艺术片还是商业片不好说。我在我们学校讲剧作的时候，绝大多数情况还是拿好莱坞的商业片来讲，它比较规范，而且跟观众的交流情感特别追求认同，就以《芝加哥》为例，在音乐片叙事来说，把舞台空间和故事空间剪接在一块，这个叙事方法在音乐史上是有创新的。还有音乐歌舞片我觉得是一个纯形式的东西，就是视听愉悦，他有什么商业、艺术，我实在区分不了。

　　【醉酷SA】 您怎么评价《纽约黑帮》这部电影？我觉得这部策划了25年的电影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郝建】首先我承认《纽约黑帮》这个片子我看得不是特别懂，因为我觉得它不是很经典的强盗片，很奇怪的是强盗的职业没有改变，以前的强盗片事业都要走向豪华的，但是这个没有。还有一个很大的区别，强盗片的决战镜头一般都很血腥，可是这里面更有力的力量是政府，所以这个片子很有意思。但是，《纽约黑帮》戴尔留易斯的形象非常好，这个人是一个绝对残酷的人。我觉得这个片子里面宗教情绪比较浓，是以血来洗刷自己的社区、或者个人的一个历史，宗教里面有这么一个以血恕罪的东西，所以这个片子最后表现了对现代纽约的特定怀念，因为它出现双子塔，我很想跟看得比较仔细的网友请教关于《纽约黑帮》的一些观感。

　　【电影频道版主】奥斯卡奖不仅作为一种艺术现象，而且也作为一种社会现象而存在，它既显示出美国电影艺术和技术的演变和发展，又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美国社会思潮与审美趣味的变化，因此，奥斯卡可以说是美国电影的“晴雨表”。从本届所获提名的各种奖项的影片，请您分析本届奥斯卡金像奖的提名名单上，与以往有何不同？

　　【潘桦】我认为奥斯卡几乎是美国电影史的一个重要标志，应该说是不断的往前推进，特别是对美国电影的发展是有非常重要意义的。你所提到他对美国社会思潮与审美趣味的变化，毫无疑问的是有影响的，比如说《芝加哥》他做为好莱坞特擅长的音乐歌舞片，在叙事结构和视听语言上，都有所冲破和发展，这不能不说是对好莱坞音乐歌舞片的一个贡献。另外他的男女主角的获奖者一个是《钢琴师》男主角，另一个是《时时刻刻》的女主角，这两部电影都不是我们通常所看到的，那种好莱坞大片，恰恰是具有非常浓郁的艺术气息的剧情。这一点我认为就足以反映了美国电影更加注重人文精神的表现，与以往所提名的男女主角这两个重要奖项都来自于商业大片是有所不同的。

　　奥斯卡与中国电影

　　【电影频道版主】国内金鸡、百花电影奖和电视金鹰奖的评奖规则，评委会成员组成情况，与奥斯卡金像奖相比有何不同？

　　【郝建】金鸡奖是专家制，是由10几个评委决定的，百花奖、金鸡奖、金鹰奖和奥斯卡接近，是观众一人一票民主投票，这个程序上有所不同。

　　【电影频道版主】中国电影，与好莱坞影片的差异，除了我们所知道的资金高投入外，是否还有其它的原因？中国电影的未来发展方向应该怎样？

　　【潘桦】中国电影的未来发展方向应该从两个方面来说吧，第一个是一定要多样化，目前我觉得还是不够，多样化才能够带来更加丰富和深入的题材与对题材的挖掘，这样才能够呈现出一种色彩纷呈的前景，另一方面是要在电影专业的职业化上，更加深入的往前走，这里面也涉及到机制的问题，电影的机制要更加有机和健全，电影人在专业上更加职业化，这一切综合起来，中国电影一定会有更加光明的未来。

　　【电影频道版主】对于奥斯卡的成功运作，请问嘉宾，您认为中国电影节的主办者、组织者、管理者应该学习他们的哪些方面？

　　【郝建】我觉得首先还是程序设计问题，要公平、好玩，然后，从基本观念上来讲，要有取悦大众、讨好大众的主观动机，要勇于媚俗。

　　【rola2baby】为什么反映中国现实社会的片子很少？ 我觉得张艺谋像以往获奖的一些影片《菊豆》、《秋菊打官司》等影片给人的印象就是中国农村愚昧落后的形象，为什么现实题材的片子这么少？反应中国人现实精神面貌的电影这么难立足？

　　【潘桦】我认为《秋菊打官司》这部电影虽然是一部农村题材的影片，但他所反映出来的思想观念，却很现代，很先进，所以这部电影应该说是一部典型的现代农村生活题材的电影，因而我不同意说，这是中国农村愚昧落后的电影，我们不能把现实题材的影片简单的理解为城市现代生活的电影，象《秋菊打官司》虽然展现了农村生活的贫困落后，但电影的思想精神，却是非常积极向上的，同时具有时代精神的，我倒是认为这种现代电影确实不多，我们呼吁更多的创作和拍摄这类具有时代精神的电影。我觉得现在有一批年青的电影人正在把观众注点放在这上面，这是一个非常可喜的现象，比如说刚刚公演的《卡拉是条狗》，就是一部反映中国现实社会的电影，不知道你是否喜欢？

　　【阿闪*】好的电影还需要知音！我们的“电影文化”还不成形，电影对大多数人来说还只是休闲的方式之一，对它是一种“表达方式”或“沟通方式”还不能很接受，多数人对理解电影更深层中所表达的东西能力不足。

　　【潘桦】电影确实是个大众化的东西，既然是大众化就一定会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那么就会产生一部分观众在里面寻求娱乐，但是还有另外一部分人在里面要寻求沟通理解甚至是思想的表达，所以我们的电影要多样化，类型化，这样就会让不同需要的观众去寻找自己所需要的电影，我不同意一部电影或一个电视剧万人空巷，好象是能够表达所有的东西，大部分的电影和电视剧都应该是围绕着人物和情节有自己独到的表现与表达，由此就会有他独到的类型，那么就一定会有同样的观众与此共鸣，我觉得这才是电影文化的一种基础。

　　【蓝番茄】为什么中国的电影，总是要那些所谓的大片，才能去角逐奥斯卡呢？我觉得看《无间道》带给我的感动，远远多于《英雄》。

　　【潘桦】首先我也不知道《无间道》为什么没有去参加奥斯卡，我也为之感到遗憾，我与你一样，我确实感到这是一部非常难得的优秀电影，他比较注重人物刻画与情节的构造，给我们展示了一个生动曲折而感人的故事，从中我们看到了两个活生生的男人形象与性格，特别是两个男人在复杂环境当中的复杂心态，可以说是淋漓尽致刻画出来了，而由这样的人物与情节所渗透和折射出的人文思想实在是让我们回味无穷，就不会象看《英雄》那样迷茫了。我真的希望我们所有的电影人都能这样踏踏实实的写电影做电影，《无间道》已经给我们做出了榜样，虽然没有参加奥斯卡，但却是名副其实的优秀电影，所以中国电影很有希望。

　　《英雄》为何无缘奥斯卡

　　【电影频道版主】最终消息：德国影片《无处为家》荣获本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请问嘉宾，您认为《英雄》未能获奖，他的主要缺失在哪里？

　　【潘桦】我认为《英雄》没有入围是预料中的事情，大概有三个原因：一个是《卧虎藏龙》做为同类型的题材已经在先；其次是《英雄本身》在叙事和人文精神上都不是一部上佳的作品；最后我觉得德国电影《无处为家》，无论是在人文精神还是叙述上，都有非常独道的地方，这大概就是《英雄》没有获奖的原因。

　　【寂寞热带 鱼】《英雄》演员虽多，可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不知道反映的是什么，太模糊。

　　【月光不柔1】这倒是真的，本来看中国电影就难懂。更何况《英雄》内容空洞，不知道云里还是雾里。

　　【潘桦】我觉得中国电影的问题，有的时候是意念先行，而不是从故事与人物出发，这也就是《英雄》不容易被看懂的最重要的原因。与美国电影比，《英雄》主要注重的是情节与人物，而所谓的主题思想与意念，他倒不是很在乎，因为如果从人物出发有非常好的情节结构，思想性也就自然而然的能流露与渗透出来。回到《英雄》，我们看到的是基本上是符号式的人物，对人物性格和心理的刻画较比缺乏，加之在情节上不够典型，让观众看上去颇为费解，只能从几个符号式的人物身上去猜测导演的思想是什么。我想对于中国电影来讲有很多东西需要去学习，比如说在剧作上需要向好莱坞学习类型片的创作技巧，不要小看这个问题， 只有在剧作上从刻画人物和构造情节上做足文章，下足功力，才可以有所谓的思想性反映出来，否则思想是空洞的，观众是费解的。

　　【～～雪狐】看完《英雄》以后，只有一个感觉：新闻炒作太严重，《英雄》只有在画面、音乐上有比较好的体现，其他没有看出来什么。就是有那么几个国际影星在，要不就没有人看咯！

　　【潘桦】首先应该肯定《英雄》这部电影，张艺谋在这部类型电影中对画面和声音的视听语言做了非常大的探索与尝试，我认为这个探索与尝试是成功的，给这部电影的形式带来了非常具有视觉冲击力的效果，不能不说这是吸引观众的。但遗憾的是他的情节、人物与思想又不乏空洞，大大影响了这部电影的艺术质量。但商业运作上的成功，又使他取得了作为一部商业电影的票房赢利。所以《英雄》并没有输掉什么，也赢得了应该赢得的一些东西。

　　【bobbish】《英雄》没有获奖的原因我想是历史观和故事情节和奥斯卡没有太大联系的原因吧？

　　【郝建】《英雄》没有评上，我觉得是没有人道主义情感。我不同意冯小刚在《卡拉是条狗》首映式上说《英雄》空洞，我觉得空洞是侮辱张艺谋的智力，《英雄》的问题不是空洞，是反动。它不是肯定具体的个人，是把所有的崇敬，所有的秩序、权力都归到秦始皇那儿。国外好的片子都是写人、个体的自由、个体的尊严，《英雄》这个里面没有写“个人”。

　　【理查德3】郝老师，你说“《英雄》的问题不是空洞，是反动”，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话，按照外国人的逻辑思维，我觉得外国人或许会更容易理解、更容易接收些。因为很多好莱坞大

　　片都是表现个人主义的，有的甚至带有反政府色彩，但此类影片往往更受观众的欢迎，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lucky0417】尽管是表现个人主义，或反政府的。但你不得不承认影片本身体现出的对人权、对生命、对自由对和和平的尊重，“理查德”先生请注意不要绝对化了。

　　【郝建】你指的是更容易理解、接受《英雄》吗？后面那句话，我同意，好莱坞是左翼知识分子大本营，反政府是好莱坞的主旋律之一，有很多这种片子，比如《生于7月4日》、《暗杀肯尼迪》、《国家敌人》都是反政府的，把批判的矛头指向政府。而且我也看到了，9.11以后继续有这种影片，比如《间谍游戏》、《谍影重重》。

　　【电影频道版主】两位嘉宾，我们在这作推荐一个叫Maggielin网友的问题：中国的影片应该走自己的道路，《英雄》完全是为了迎合外国人对中国功夫的好奇而拍摄的，毫无情节可言。我们确实是应该学习外国的电影技术，但却不应该因此而忘记电影最基本的要素——情节。两位嘉宾是怎样看待这个问题的？

　　【郝建】我同意后面的话，但是前面的话我绝对不同意：《英雄》是为了迎合外国人的好奇而拍的，这两天有人开玩笑说《英雄》是拍给美国人看的，我觉得不是。有两个问题：第一，小布什能让《英雄》通过吗？第二，小布什能决定把《英雄》送到奥斯卡去吗？所以我估计《英雄》不是拍给小布什看的。

　　网谈感受

　　【电影频道版主】两位嘉宾，能谈谈CCTV－6首次转播奥斯卡颁奖典礼的意义吗？另外，以网络的方式点评奥斯卡颁奖典礼，尚属首次，相信两位嘉宾对于这种新的交流方式也有不同的感受？

　　【潘桦】我特别高兴CCTV－6首次转播奥斯卡颁奖典礼，老实说，我听到这个消息非常惊讶，因为我一直以为这是一件离我们很遥远的事情，但几乎没有经过过渡，就已经实现了，所以说，还有一种特别的惊喜。由此可以说明，我们的电视正在大踏步地与国际接轨。这次转播不仅让全国观众领略奥斯卡这个全球睹目的电影盛典，也是一次对全球和美国电影的了解，这种了解通过平面媒体与电视直播所反映出来的意义是非常不同的，其中获奖演员所即兴表达的真实透彻的内心情感是平面媒体难以向观众传递的，特别是观众由此对电影的认识更是意味深长的。同时CCTV.com以网络的方式点评奥斯卡颁奖典礼，不仅是首次，而且通过跟观众的交流，产生一种互动，使得这次转播成为全方位立体式的。这种形式也是空前的，应该说意义重大，一定会给观众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希望今后中央电视台有更多这样的直播和网上互动，让观众与世界贴得更近。

　　【郝建】这件事让我们更多地看到我们想看的东西，它让中国的观众在一个晚上又多了一点可看的东西。我们的生活就是在这样的一个一个多起来的选择中更加自由起来，丰富起来。有了它，即使不看，也增加了人们的自由和生活的色彩。以网络形式让我和网友一起看奥斯卡，说奥斯卡是一件很有趣味，很有意思的事。这是我第一次在网上见到这么多高手，欣赏或争论这个奖项及其中的作品，CCTV－6今天晚上的工作具有历史性的意义。明年的今天我要早早地坐在沙发前，泡好茶，等着看这个转播。

责编：赵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