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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视剧《红旗谱》拍摄中的戏外戏

  一、“非我莫属”

    电视剧《红旗谱》一号人物朱老忠是全剧的灵魂,这个人物能否塑造成功是全剧的关键,有人向导演推荐了有号称“中国第一农民”的空政话剧团演员吴京安。

  无独有偶,吴京安与导演胡春桐在多年前合作拍摄过反映冀中老解放区文艺队伍题材的电视剧《热土》。在那部戏中,吴京安认真执著的艺德和有口皆碑的好人品,给人留下极深的印象;恰在电视艺术家全国代表大会上,吴京安与导演相遇,当他问到导演准备拍什么戏时,导演告诉他,正在筹备拍摄电视剧《红旗谱》,吴京安当即拍着胸脯说:“演朱老忠,非我莫属。”

  之后的大年三十之夜,导演接到了吴京安的电话,他说:“先是拜年,还要告诉导演,《红旗谱》、《播火记》、《烽烟图》,这三本书,我又认认真真地读了一遍,越读越兴奋,导演啊,朱老忠这个角色,非我莫属。”

  导演派人把剧本送给吴京安。之后的第三天晚上,导演又接到了吴京安的电话:“导演,剧本我看了,是一口气看完的。这是五年之内,我接的戏中,最好的本子,朱老忠非我莫属了。本子里关于朱老忠的戏,我建议还可以这样加强……”

  吴京安能不能演好朱老忠,导演在做最后的抉择前,专门调看了有关吴京安的十余部影视作品,对吴京安的表演风格和艺术业绩进行了认真的了解和分析;当吴京安还没有接到导演和摄制组的决定,又打来电话“导演,还犹豫什么?!朱老忠非我莫属。”已经胸有成竹的导演笑着说:“那就——非你莫属吧。”于是,电视剧第一主角朱老忠的扮演者就真的属于了吴京安。

  经过艰辛的拍摄,吴京安扮演的朱老忠得到了有关审查部门和专家的赞同;权威人士说出了导演心里的认同:“电视剧中吴京安扮演的朱老忠,不逊色于电影中的朱老忠”。

  二 “他杀”还是“自杀”

  一部好的电视剧,要有非常精彩的结尾,才能留给人们深刻的记忆;电视剧《红旗谱》的结尾收场戏就经历了由“他杀”的设计,演变为“自杀”结果的过程。

  电视剧《红旗谱》剧本的结尾是这样的戏,穷图末路的冯贵堂躲进双峰寺庙内误杀了哥哥冯月堂之后,朱老忠带人冲进寺庙,冯贵堂反抗,被朱老忠举起大锄刀杀死。扮演冯贵堂的演员魏子,看完剧本后,认为冯贵堂被朱老忠“他杀”的处理显得直白,提出了冯贵堂“自杀”的设想。

  导演了解了魏子的想法,敏锐地感觉到结尾的戏冯贵堂“自杀”的设置,会更能表现冯贵堂走投无路、必然灭亡的悲剧结局,也会更能表现朱老忠的成熟和大气;于是,导演在分镜头的剧本中,把这段戏做了由“他杀”改为“自杀”的调整。于是这段结尾的重场戏就成了这个样子:冯贵堂躲进双峰寺,乞求大哥冯月堂让他“立地成佛”不成后,劫持了朱大贵妻子和幼子,冯月堂去护救,被冯贵堂开枪击中而亡。朱老忠带人赶来团团围住了冯贵堂,冯举枪欲射,被朱老忠用铡刀将手枪击掉在地,随之,又把大铡刀立在了冯的面前。绝望的冯贵堂抓住铡刀的柄,拖刀而去,走到庙内的大铁钟下,仰望长天;带血的铡刀落下了,冯贵堂的金丝眼镜,随之跌落在带血的铡刀上……

  三 夜换“水娘娘”

  当深夜人们都在甜蜜的梦乡里游荡时,电视剧《红旗谱》剧组的主创人员,却在情急之下,“演出”了一场“夜换水娘娘”的戏中戏。

  电视剧《红旗谱》的第一、二集中,朱来巩的女儿秀娟,又被当地的百姓拥戴为“水娘娘”。扮演秀娟“水娘娘”的演员,因为第二天一早就要实际拍戏了,夜里,化妆师和服装师同时给她试妆(装)。导演看了,感觉扮演秀娟的小演员形象还是很美的,但是同时却发现,这个试妆的小演员说话的声音和台词的处理有些“问题”。因为是同期录音,这就要求所以演员的声音必须达到一定的要求。只求“形”美,不顾“音”差,也会降低电视剧“声画艺术”的综合质量。导演决定另择扮演秀娟——水娘娘的演员……。

  夜已深了,为了不误明早的拍摄,必须连夜选定扮演秀娟的小演员。副导演连续联系了几个备选演员都不能及时联系上,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内。这时已经接近深夜零点了……。突然,导演记起了,几天前副导演带来的备选演员中的其中一个正在上学的女孩……。大家一起行动,想了个种办法去找……。深夜两点,那个女孩来到摄制组。导演同时请来吴京安等剧组的几位主要演员一块“会诊”、帮着拿主意;通过试妆,台词测试,大家一致认同了这个女孩的表演和声音。深夜换来的女孩就这麽“偶然“扮演了秀娟”水娘娘”。

  当剧组一起重新决定好的时候,东方已经天明了。

  四 冯兰池来了就“做恶”

    扮演冯兰池的演员突然生了变故,不能来扮演冯兰池了。这使摄制组措手不及.,急上加急呀。

  因为电影《红旗谱》中的冯兰池由于是葛存壮老师的成功扮演,给人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电视剧《红旗谱》中的冯兰池能否塑造成功,演员能否挑准选好,都面临着极大的挑战性,原来预选的演员的失约,不得不使摄制组“冷手要抓热馒头”,这就更加增加了这个演员定位的难度,稍有不慎,就会使和冯兰池搭戏的几位主要演员丧失“斗志”。拍电视剧就是要善于应变;副导演急忙拿出了几个备选演员的照片,导演选中了演员刘一兵,并叫联系他来组试戏。

  刘一兵是位有着多部影视作品的来演员,但是,当他接到剧组约请他来演冯兰池这个角色时,他感到突然,一下子懵懂住了:《红旗谱》的冯兰池这个角色,不是一般的角色,前有经典电影《红旗谱》的楷模,演好了,又是一大收获;演不好……。犹豫不决之中,他的爱人给了他鼓励:只要我们自己努力,功过自有评说。

  来到剧组,看了剧本,导演见了刘一兵,问他的感受,他说,演这个角色,是个很好的机遇,确实从内心里很想尝试演好这个角色,就是压力太大,一是名片《红旗谱》葛存壮老师的杰出表演的映照。二是进入角色的时间太短,心理上有些“望而生畏”……。

  演员的这种审慎和认真的态度,导演高兴了:试戏!刘一兵扮演的冯兰池的第一场戏就是,深夜强暴春兰……。一场戏拍下来,导演心中有了底数。从此,这个很恶、很刁、很奸、很“色”的冯兰池就出现在电视剧《红旗谱》中,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刘一兵常常回忆时说,“我这个冯兰池能不坏吗,一到了剧组就去欺负春兰。这可真是,冯兰池来了就作恶。”

  五 “拿枪自杀好”

  电视剧《红旗谱》的剧本中,有这样一段情节:冯家的三儿子冯焕堂在冯贵堂的欺骗蛊惑下,带领“敢死队”要与朱老忠的农民红军拼死一搏。当他听到朱老忠说出了自己的妻子被哥哥冯贵堂枪杀致死后,悔恨交加,当场撞死在路边的大树下。

  当剧组实际拍摄这场戏的时候,拍戏的场景处没有比较粗大的树木,冯焕堂与朱老忠对峙后知情后,无法完成撞树而死的规定情节。当时扮演冯焕堂的演员张昕提出,这段戏是表现冯焕堂对糟蹋他妻子的日本人痛恨不已,对杀死他妻子的亲哥哥冯贵堂的悔恨交加的心态的最好表现,当时撞树而死,一是没有设置时空充分展示冯焕堂的心理活动,二是场景的设置无法完成这个动作。我想了很长时间,还是我拿枪自杀好:这样由听到朱老忠的话的震惊直至到走到路旁的河边处,再举枪自杀这个时空过程中,就可以表现出冯焕堂复杂:悔恨:自责,最后决定自缢身死,这样的心理历程……

  作为演员的张昕,对角色把握的认真,说服了主创人员,导演当即决定参考张昕的意见,把撞树而死的情节改为自杀而死。最后完成的电视剧,就出现了这样的情景:千里堤上,裸光着上身的冯焕堂举着枪和刀,气势汹汹地带领着“敢死队”,与朱老忠带领着农民红军相遇了……。冯焕堂问:“朱老忠,你我的恩怨是咱们老爷们儿的事情,你为什么杀桂仙?”朱老忠答:“牛宝利反水的弟兄们都知道,太次郎强暴桂仙,桂仙反抗,被冯贵堂开枪打死,就是你冯焕堂还蒙在鼓里……。”冯焕堂震惊了,手中得刀当啷落地,它欲哭无泪,呼唤着桂仙的名字,缓步向路旁的滹沱河边走去。众人要上前,被朱老忠拦住。河边,孤零零的冯焕堂面对滹沱河水,缓缓举起手中的枪。枪响,冯焕堂倒在地上。

  六 笔下真功夫

    电视剧《红旗谱》中,党的形象就是教员出身贾湘农。剧中的贾湘农舍家抛业,奔走在广袤的冀中平原上,播种着农民反抗压迫、争取解放的火种。在农民暴动前,他几次向特委写报告,通宵达旦……。根据这样的情节,特别需要用近景和特写镜头,来表现贾湘农振笔疾书的画面。副导演担心扮演贾湘农的演员夏和平书写毛笔字的功夫不硬,就派拍摄现场的道具员“替身”表现,结果,道具员的书写毛笔字的功夫,导演也不满意。这时,贾湘农的扮演者演员夏和平笑咪咪地走上前,说:“拍贾湘农写字,就不应该用替身,就要表现他的文化气质吗。我来试试你们的笔墨吧。”说着,他上前、做稳、拿笔、蘸墨、膏笔、展纸,又一口气写下了工工整整的几个楷书字。那字清秀中透着坚毅、潇洒里显示着从容,这正是剧中贾湘农要给人的形象。众人无不叫好!

  于是乎,在电视剧中,我们见到了很多的这样情景:土屋中,油灯下,贾湘农手执毛笔写着,纸上,留下了一行行流畅的行书小楷……;窗前,贾湘农撩开窗户,伸伸腰,坐下拿笔又继续疾书……。一个为农民的解放,呕心沥血的共产党人的形象在人们的眼前矗立着;有这样一场“特殊”的戏:贾湘农为农民牺牲了。他留下的长衫的内襟里,书写着他的遗言;那衣襟上苍劲的墨迹,道出了贾湘农博大而又赤诚的胸怀:共产党员贾湘农,身心只系天下做工种田人,为造福穷苦大众、天地大同,为推翻腐败反动政权,建成光辉之新中华,虽九死而无悔。冀中十数年,目睹亲尝农民血泪,几代农民广播火种。我党人只不过为东风鼓舞领导起义。燎原之势,本望你们从此翻身扬眉吐气。但起义失败,死伤无数,凭添多少孤儿寡母,千里新坟、焚纸遍地。是我贾湘农之错误……。这字字如锤凿刀刻般,镌卯在人们的眼里心中……。

  七 “再摔十次也行”

  著名老表演艺术家村里,早在电影《红旗谱》中就成功地扮演了朱老明的形象;拄着拐杖呐喊着:“朱虎子回来了——”的画面,生动地留在人们的心目中。当老人家闻知要拍电视剧《红旗谱》,就在与导演通话时说,“别的戏,给多少钱我宁可不上,我也要参加拍《红旗谱》。”

  剧组邀请了村里扮演春兰倔强的爹——老驴头。老人家虽然年逾古稀,但是却身体健壮、精神抖擞地来到剧组。有一场是这样的戏:春兰与运涛恋爱,被老驴头追赶,赶上后与春兰二人夺锄头,春兰放手,老驴头仰面摔倒在地……。导演担心老人家又跑又摔的,怕承受不住,就把几个镜头利用移动轨道一次性地连续拍摄完成。谁知,当拍到他与春兰二人夺锄的镜头时,春兰一不小心,锄头没抓住,动作失真。老人家当即就说,“别慌。导演,再来一次。”结果,又一次的重拍要老人家重新摔倒在地……。

  戏拍完,人们关切地问村里,“是不是摔了两次,吃不消了?”老人家哈哈大笑,拍拍胸脯:“我这身子骨,摔打摔打没事儿。只要拍戏需要,导演有要求,再摔十次也行。”村里老师精湛的艺术表演和高尚的品德,在电视剧《红旗谱》剧组留下了有口皆碑的好评。当然,老驴头的成功塑造,也使电视剧《红旗谱》增色添彩。

  八 儿子“变”爸爸

  电视剧《红旗谱》从时间上,主要分为开篇清末的戏(一集半),和民国时期的戏;前一部分是主要人物朱老忠的父亲朱老巩与儿子(朱老忠、又名朱虎子)护钟不成、中计被害的戏;后一部分是二十一年后,朱老忠(原来的朱虎子)从东北回家,带回大儿子大贵和二儿子二贵,与冯家斗争报仇的故事。朱老忠和朱老巩都由吴京安一人扮演。大贵由还在上学的侯杰扮演。又因为剧组的实际拍摄,是先拍后一部分,再拍前一部分。所以在拍完后部分的戏,要拍前一部分戏时,有一个演员出现了情况;这就是扮演虎子的演员没有定。

  原定的演虎子的小演员,导演看后,感觉虽然这个小演员表演虽然稚嫩,但是还是可以完成规定内容的,就是整个人的气质略“软”,缺少虎子的“虎”气;如果放弃虎子身上的“虎”气,虎子长大后的朱老忠的“霸气”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了。这时,扮演朱老忠的吴京安出了个“好主意”。他建议用演大贵的小演员侯杰来演朱虎子。这样,前一部分的朱老巩与朱虎子,与后部分的朱老忠与大贵,用同样演父子的演员来演,会容易让观众认可的。

  导演经过认真思考,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于是,侯杰先是在剧组演了大贵,后来又演了大贵的父亲——朱虎子,剧组的人管这叫做“儿子变爸爸”。原来选定的小演员演了小严世和。这两个小演员扮演的朱虎子和严世和,真的还不错。

  事后,人们告诉导演,原来小侯杰多次找到“爸爸”吴京安,请求他与导演说情,无论如何也要他演朱虎子。当时吴京安一本正经地说,“我看,你演虎子挺合适,我可以去说。可是,酬金,我可替你争不了。”侯杰也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不要酬金,也要演虎子,我想演虎子想了半个月了。”吴京安宽慰地笑了。

  剧组还是按规定,给侯杰加付了增演虎子的劳务费。不过,崇尚艺术的这种风气,在电视剧《红旗谱》剧组蔚然成风了。

  九 “人正命就大”

  电视剧《红旗谱》中,还有一个非常有传奇色彩的人物,这就是由白洋淀的土匪大舵主变为红军指挥员的李双泗。李双泗侠肝义胆、豪放刚烈,在白洋淀带领着一批穷苦农民劫福济贫。这个人会武功、善骑射,在朱老忠、张嘉庆的诱导和说服下,识破了二舵主古文妄图应与冯贵堂里应外合消灭白洋淀的阴谋,投奔了共产党,走向了为国为民的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战场。因此,扮演这个角色的演员就要求要“文武双全”。哈尔滨话剧院的张立君扮演了李双泗。

  张立君在武术指导的帮助下,比较成功地完成了与朱老忠比武、袭击日本军等较高难的“动做戏”;另一个难题就是,李双泗有大量的骑马行为的戏。张立君虽然了解一些简单的骑马知识,但是要表现出一个善于在马背上驰骋杀敌的江湖惯匪的身手,那确实要下一番苦功夫了。经过一段苦练,果然功夫不负苦心人,张立君非常成功地完成了骑马动作的多场戏,导演和剧组的人都夸“大舵主马上的身手不凡”。

  用张立君的话来说,“我这个人不禁夸”。剧中,要拍农民红军暴动攻打县城的戏,其中就有李双泗和张嘉庆骑马率领农民红军战士冒着敌人密集的枪林弹雨冲锋陷阵的内容。为了战争场面的真实,要有众多的爆炸在骑马冲锋的李双泗身前背后出现,这对刚刚掌握了一些骑马技术的张立君来说,真的有一定的危险。导演有些担心,想用替身解决,去征询张立君的意见,他笑着摇摇头,“没问题。导演放心,我李双泗走的是正路,就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人正命就大吗。”

  实际拍摄开始了,无数的炸点、枪击,把整个拍摄现场搞得是烟火遮天、火光闪烁。李双泗、张嘉庆骑在马上,带领农民红军冒着炸点崩起的土块、烟尘,呐喊着奔跑着前进着……。突然,李双泗所骑的马前,一个炸点略微晚起暴几秒钟,当马已经跑到炸点上方时,炸点才起爆;刹那间,一个火光带着掀起的泥块和烟尘,淹没了李双泗惊翻的马,依稀中只见李双泗在烟火中被高高地抛出了马背、跌落出去……。剧组所有在现场的人都惊呆了。

  烟尘未落,导演和剧组的人都跑了过去;奇迹出现了,只见在被炸成一个土坑的里边,缓缓站起了满身烟灰的李双泗,他笑着露出了白牙。副导演急忙上前,说:“李双泗,你伤着了没有啊?”张立君掸着身上的灰土,笑着说,“乌鸦嘴!我啥事都没有,就是吓了一跳。我不是说过吗,人正命就大。”

  我们观众在电视剧中,将看到的是,李双泗骑在马上驰骋在战场上的潇洒画面,当然,跌下马来的镜头,您是看不见了。不过,真应该知道,那些令人激动的画面来之不易啊。

  十 雪困七里海

  在电视剧《红旗谱》开拍之前,为了寻找到剧中所需要表现的“锁井镇”的土屋村落的场景,美术人员和导演部门的人,走了几十个地方,上千里路,连小说《红旗谱》所描绘的“高蠡暴动”的发生地——河北保定地区的蠡县、唐县、高阳县等等的地方全都跑遍了,可是,如今河北农村的发展真是一年一个样,到处是新房新路新景象,当年冀中平原旧日景观荡涤无存。这可难坏了主创人员,到哪去找出一个锁井镇呢?

  再有一个场景的难题就是剧中要拍的“白洋淀水寨”。这是描写土匪李双泗所盘踞的白洋淀的淀中孤岛,要有水、有路、有岛,有演武场、有议事厅、有住宅……。美术部门去到了白洋淀,谁知,如今的白洋淀面貌一新,河道规正,新房处处,最重要的是白洋淀的水位日趋低落……。

  既然没有现成的“锁井镇”和“白洋淀水寨”的场景,只有自己去造了。于是,经过辛辛苦苦的努力,在天津与唐山之间的宁河县,有一片风景秀丽的退海湿地——七里海,被我们看中,决定在这里搭建“锁井镇”村和“白洋淀水寨”的场景地;在宁河县的支持下,经过一个月的努力,有着几十座土屋和砖房的村落和水寨搭建完成,剧组随后投入了拍摄。

  谁知,一场五十年罕见的大雪,在夜里突然过早地降临了。通望场景地的土路和场景地,如不能在较短的一两个小时之内把雪清除干净,当太阳出来时,融化的雪水会把土路和场景地全部沁湿,变成泥泞的地面,使人与车寸步难行……。于是,在白雪皑皑的七里海,突然出现了一支拿着各种工具的扫雪队伍;他们不用人催,不管年龄大小、体态胖瘦,都在争先恐后地去扫雪;当太阳出来的时候,几里长的土路和一部分急需拍摄的场景地被清扫出来了,车辆、器材、演员又开进了景地……。拍摄又开始了。

  十一 “这叫冬练三九”

  七里海,一年三季都是芦苇重重、绿水瀛瀛,惟独到了冬季,芦苇被割光了,变成了赤地千里,有水处变成了寒冷的冰面,这里又是离海仅几里远,风吹来,透骨的冷。剧组的人都是“全副武装”,两层毛衣、再加棉大衣,还要增加一层棉或皮的背心,就这都挡不住海面吹过来的寒风。就是在这样的气候里,剧组要拍的是演员在露天里,脱光了上衣、光着膀子表演的戏。

  朱老忠中计被捕,地下党员李稚天为营救朱老忠,夫妻双双被敌人秘密杀害,朱老忠逃出虎口,回到锁井镇,知到了真情,追悔莫及;他脱光了上衣,光着膀子,把一束干柴捆背在后背,找到农民红军的政委贾湘农,“负荆请罪”,要用自己的命换回李稚天夫妻的命……。就是这段戏,要在露天中拍摄。导演心疼演员吴京安,想把光裸上身的安排,改为穿着衣服。吴京安坚决不同意。他说:“光着膀子去请罪,就是能表现老忠的质朴和个性,穿了衣服,味道就不对了……。冷,是冷。这也叫冬练三九吧。”这段戏按照原设计拍摄了,吴京安受得冻就可想而知了。每逢剧组的人看到电视剧《红旗谱》第二十二集中的这场戏,总是想起了那七里海严冬里吴京安光裸上身拍戏的情景,心里油然产生着一种激动……。

  同样是在这样冷的天气里,扮演春兰的演员陈(雨莳)实,也经历一场“严酷”的“洞房花烛夜”;运涛回到锁井镇,盼望着团圆的春兰,终于与运涛成婚了。洞房花烛夜,春兰脱下红外衣,只穿着一片红兜兜,与运涛拥抱在一起……。这场戏就是在那寒冷的七里海之夜的土屋里拍摄的;因为夜里太冷了,赶搭起的土屋不但四面透风,取暖和保暖的设备全都没有。冷啊,实在是太冷啦。因为是拍洞房的戏,整个光效是暖调,剧组利用这个条件,拿来两个电取暖器,它放出的取暖用光是暖红色调的,这也只能稍稍给土屋带来一丝微暖的“小意思”。拍摄开始了,随着一对情人在炕上的新婚之爱,春兰激动地脱下上衣,只穿着红兜兜在倾诉着思念和爱恋……。当导演喊“停”的话音未落,扮演春兰的演员陈(雨莳)实从表演状态立即脱离出来,全身被冻得冷战不止。尽管人们迅速地把棉大衣、电热宝围送了上去,她还是被冻得不由自主地流下泪来;当人们问她,为什么在拍戏时,她不打冷战不怕冷,她说,不是不冷,是我在投入在春兰的状态中了,人物的心理状态就让我去说去激动,心里感受的是春兰的情态,冷好象也就退却了……。当人们观看这场洞房花烛夜带来的温情和甜蜜时,决不会感受那严冬之也的寒冷吧。

  十二、离别的激动

  电视剧《红旗谱》拍摄到最后的收场的戏的时候,有两场剧外的戏让人激动不已:

  扮演朱老忠的吴京安和扮演李双泗的张立君同时找到导演,说,朱老忠与李双泗生死之交、情同手足,在锁井镇的一切都平静之后,两人应该有一场告别分手的戏,不搞噱头,只是表达两个人内心的依依不舍……。这与导演的长时间的思考不谋之合。于是,一场剧本没有写的戏拍摄了:

  滹沱河畔、锁井镇外的土路,直通天际;灿烂的夕阳在映照着重重摇曳的芦苇。朱老忠与李双泗并肩走来,面对面站住。李双泗深情地:“大哥,就此分别吧。”这声音有几分哽咽。朱老忠端送过来一碗酒,李接过,饮尽,然后,缓缓举起右手,猛然一个军礼。老忠的眼湿了,“去吧,当红旗插满全中国的时候,俺朱老忠还在这滹沱河边迎接你。”……李双泗起身上马,“朱大哥,我走了。”马儿疾奔远去。晚霞映着老忠远望的脸,泪花闪映着那天边的灿烂。

  这段戏被剪接到了第二十八集的最后的几分钟里;就是这段戏,拍摄时只拍了一遍,全部是凭两位演员“即兴”的表演;那真挚的情感、晓畅的语言和舒展的动作,给人了震撼的激动;因为,到了这时,演员已经完全融入在角色只中了……。

  全剧的最后一节戏是,在千里堤的大钟的遗址处,运涛、江涛、小豹子、春兰、严萍、大贵、二贵就要出发到抗日前线去了,他们一起向老忠叔告别、敬礼。当实际拍摄时导演感觉到少了点人情的表现,就当即提出每个人都要先用亲吻老忠叔来表达心情,而且告诉小演员,这个镜头只拍一次,每个人的亲吻,要根据自己角色的感受去决定亲吻的动作方式。结果,这个镜头就真的只拍了一次;当然,现在我们在结尾,看到的那顿时让人感动的“吻别老忠叔”的镜头就是这样拍摄出来的。不信的话,你们看到全剧结尾的时候,准会…………。(古金)

责编:段俊丽 来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