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洞

　　风洞是《国家使命》的背景和舞台。演《国家使命》和观看该剧，都需要弄清楚风洞是什么？

　　简单地说，风洞是空气动力学和飞行器研制的基础设施，是现代航空航天飞行器的摇篮。它外观酷似一座洞，用可控制的人造气流模拟飞行器的飞行环境和飞行状态，如飞行速度、高度、姿态、以及飞行器与气流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情况。飞行器通过在风洞中的模拟试验，为改进和优化设计提供科学依据。

　　世界上最早的风洞出现在1871年，英国。但是，把风洞用于飞行器研制，是上世纪初的事。上世纪二十年代前后至四十年代，因为两次世界大战对武器装备研制提出了迫切要求，世界风洞建设也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美国、前苏联、欧洲在飞行武器研制上的一次又一次突破，几乎都是从风洞试验开始的。目前世界上的风洞有1000多座。但是，中国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直到《国家使命》剧中反映的上世纪六十年代中叶，一批神秘的队伍消失在大山深处，这种十分重要的国防科技设施才大规模地开始建设。历经几十年的奋斗，我国在风洞设施的数量、规模、大小、试验技术、试验能力上已跻身世界先进行列。

　　风洞的分类很细，作用很多。除了用于军事目的，民用汽车、火车、桥梁、高层建筑，都可以在风洞中做试验。上海东方明珠电视塔，就是在风洞作了抗台风试验，进行优化设计，耸立在黄浦江畔的。我国许多汽车改型，也常常在风洞试验之后获得科学数据的。人们看完《国家使命》后，除了记住其中的人物和故事，相信也会增加不少风洞方面的科普知识。

　　大猴

　　剧组里有五人属猴。大猴是美术姚清，光头。当过冯小刚《甲方乙方》的美术，活干得很漂亮。酒量惊人。还喜欢给别人挑刺。有一天，他在现场看拍伍岩松跟田大秀谈兰花一场戏，听到伍岩松台词中有一句说：“你这山上采的兰花，说不定是珍品呢。”立即在边上叫道：“错了，兰花有什么真的、假的？这台词要改。”舒导说：“不是你说的真假的真，是珍贵的珍。”姚清一愣，嘿嘿一笑说：“我开玩笑的。导演你咋会错呢，要错也只能我们错啊。”

　　中猴

　　中猴有三个。程小兵、刘飚、乔兵。程小兵，是猴中全才。据说跟舒导拍很多戏，灯光师病倒了，他干灯光。摄像师有急事，他干摄像。录音师暂时缺位，他干录音。道具忙不过来，他干道具。《国家使命》开机后，由于剧中六十年代的戏将近一半，用于拍戏的道具车很旧、故障很多，不好开。一般人开不动，开动了停不了，停下了修不了。这时，人们总是想起程小兵。他上去三下两下，总能完成任务。

　　摄像刘飚，飞天奖摄像单项奖获得者。继《大渡桥横铁索寒》、《突出重围》之后，第三次跟舒导合作。他的画面感觉很好，片约很多，几乎拍不过来。由于一年难得在家里呆几天，与妻子的矛盾加剧，最后离婚。刘飚的前妻是四川人，离婚后他下的最大一个决心，就是不再到四川拍戏。然而，《国家使命》一召唤，刘飚还是拒绝不了舒导，来到了剧组。到剧组一个多月后，传出他跟场记张璐好上了的消息。张璐是重庆大学影视学院表演专业的研究生。大家仔细观察，两人果然亲密。

　　统筹乔兵，是猴中惟一的女性。在军校上学的时候，据说是学员队的队花之一。开机不久，管演员的副导演袁宏盯上她，邀她演剧中的冯思民。但是，她刚花了一千多元做了头发。要演戏，得把刚做的头发废了。思来想去，还是作罢，一心一意做她的统筹。但是，戏拍到一个月后，拍摄计划与完成情况的矛盾日渐突出，她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为了平息怨气，她变着法子请主创人员吃冰棍，吃烤肉，对一些帅小伙子，还要热情拥抱一下，四处宣传“理解万岁”。第二天，果然不理解的话就少多了。有的还安慰说：“统筹做计划，重要啊，说拍啥就拍啥。在好莱坞，很多大腕不巴结导演，专门巴结统筹的。”乔兵苦笑说：“我咋天天挨骂呢？”人家便继续安慰说：“这是在中国啊。哪天你要到好莱坞去了，就好了。”

　　小猴

　　小猴宋伟，摄像助理，一个很帅的小伙子。他的父亲就是干影视摄像的，他子承父业，从北京电影学院毕业后，也干摄像。剧组的人都说，那么帅的小伙，该去演戏，干摄像真是浪费了一表人才。宋伟却不这么想。他配合梁萌摄像，主要管对焦，兢兢业业。不过，遇到饰演南钟的朋友宋欢，他则开玩笑说：“咱俩都姓宋，都差不多，你在镜头前，我却在镜头后，你说公平吗？我这心里不平衡，你知道焦距有时就看不清楚。”宋欢当即请他和摄像组的兄弟们吃了一顿火锅。宋伟端着酒杯说：“兄弟，你放心，咱们这套高清设备，没有看不清楚的。”宋欢当即笑着答：“那当然，那当然。连这火锅底上的东西都能看清楚。哪能看不清楚人呢？”

　　白猫

　　舒崇福导演因为拍戏常常不在家，他的妻子杨小玫就养了一只白猫。她叫那白猫“舒崇福”。她一喊：“舒崇福，吃饭了。”白猫就跑到饭桌下。她叫：“舒崇福，走，散步。”白猫就跟着她出门。

　　《国家使命》拍摄期间，舒导因为劳累，撑不住了，杨小玫到剧组照顾他，把白猫也带到了剧组。可是，白猫不熟悉周围的环境，有一天，竟走丢了。杨小玫很着急，大街小巷找了好几次，一声声地叫“舒崇福”，但是除了舒导答应她外，白猫还是无踪影。直到拍完外景回成都，杨小玫也没有找到猫。离开剧组租住的宾馆时，杨小玫交代宾馆的老板娘，帮助她继续找猫，并让她见到白猫就叫“舒崇福”，只要应的，就是她丢的。老板娘是个很认真的人，剧组走后，宾馆闲下来，她也没多少事，就下了功夫找。终于找到了。可是，那猫在外流浪久了，变得很暴躁，听谁叫“舒崇福”，就伸出它的利爪抓谁。舒导的部下乔兵、梁萌和程小兵到绵阳办事，接回白猫。乔兵轻轻地叫白猫：“舒崇福。”白猫却冷不防抓了她一下，在她的手背上抓出了一条血印。但是，回到成都，杨小玫一叫“舒崇福”，白猫却“喵”地叫了一声，似有无限委屈，扑进杨小玫的怀里。

　　尚导收猫

　　执行导演尚城君是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的毕业生。小伙子30岁出头，为了一心一意干导演，他跟妻子一直没有要孩子。有一天到大街上散步，突然发现一只流浪猫在凛凛寒风中瑟瑟发抖。两人动了恻隐之心，把猫抱回家，给猫选了澡，喂了食，养着。那猫十分依恋他们，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多乐趣。于是，他们开始留意大街上的流浪猫。这一留意不要紧，很快就收养了七、八只。小小的家里成了猫的王国。一天24小时都“喵喵喵”的，开始还新鲜，很快他们就不胜其累了。遇上公猫母猫发情吃醋，家里更是乱了套。

　　他们无力把那么多猫养下去，又不忍心把猫继续放回京城的大街流浪，只得四处打听，看看诺大的京城有没有收留流浪猫的专门机构。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真还找到了好几家。一一把猫送出后，他们开始了不断收留流浪猫，不断送出流浪猫的生活。两三年下来，据说经他们收留和送出的流浪猫不下百只了。有的流浪猫送出后，找到新的收养人家，偶尔还悄悄跑到他们家门口“喵喵”地叫两声，仿佛是表达对他们的感谢。

　　军帽

　　《国家使命》中，有三场“文革”期间肖明明戴军帽的戏。出身部队高级干部家庭的制片主任郭宏有一天到现场，看到饰演肖明明的樊艳戴着无檐单军帽，当即提醒帽子不对。指出：1966年左右，我军女干部的单军帽是有檐的，跟男干部一样。服装一听，傻眼了，当即打电话到八一电影制片厂，到部队的服装研究机构，到专门从事部队服装的专家那里咨询。由于年代久远，许多专业人员一下都答不上来，需要查阅资料。编剧发动自己在部队当过兵的妻子，打电话给她的老领导、老前辈，请他们翻翻自己的影集。一位前辈当即肯定地回答：1966年前后女军官的单军帽是有檐的。因为她的大女儿就出生在那期间，她经常拿自己和爱人的帽子给孩子玩，帽子都一样，她印象很深。一翻影集，当时她戴的帽子也确实有檐。第二天，各专门机构传回的答案也是1966年前后女军官的单军帽有檐。舒导当即命令各部门重新准备，重拍了那三场戏。

　　领花

　　《国家使命》1988年之后的戏涉及到军官戴什么领花的问题。部队重新实行军衔制制后，军官被分成了指挥军官、专业技术军官和文职军官。不同的军官，所戴的领章和肩章都是不一样的。肩章好区分，关键是领花比较复杂。尤其对有些兼有指挥和专业技术特点岗位的军官，到底戴什么领花，不好把握。剧中像宋朝、薛芸菲好办，宋朝是基地总工程师，属于指挥军官，自然佩戴指挥领花。薛芸菲一直从事专业技术，佩戴专业技术领花。然而，杜霞月、池玉戴什么领花，编剧跟服装却争了起来。编剧认为，杜霞月作为基地医院院长，如果佩戴指挥领花，肩章最高只能戴到上校。但是在第19集后，杜霞月已经是大校，应当改戴专业技术领花。但是，服装认为，杜霞月是院长，属于指挥军官，当然应戴指挥领花，并打赌，如果错了，愿请剧组110多号人吃饭。

　　官司打到舒导那里，舒导作出最终裁决：“你们谁都没错。让杜霞月院长戴大校肩章同时戴指挥领花，属于高职低配。如果让她走专业技术线，戴专业技术领花也是可以的。这里还是让她高职低配吧。别把服装搞糊涂了。”

　　八音盒

　　剧中宋朝和薛芸菲的爱情找一个什么信物，以利于表演，剧本定稿后，舒导发动很多人想这个问题，提方案。金银手饰、珍珠项链、玉石、手表、钢笔、梳子、笔记本等，男女之间常送的东西想了不少，但都缺乏新意，有新意的道具又不好做。眼看开机的时间一天天临近，舒导又着急又无可奈何。有一天，舒导和妻子听说省展览馆有个文物展览，便去观看。舒导在那儿一眼看中了可以播放简单旋律的八音盒。当即决定用八音盒作宋朝和薛芸菲的爱情信物。这个道具在戏中反复出现，令人难忘。

　　军号

　　《国家使命》的葬礼前吹冲锋号，葬礼毕吹熄灯号，令人耳目一新。这本来是舒导的妻子杨小玫正在创作的长篇小说中一个重要细节。有一天散步时，她给舒导谈起，舒导正在为剧本怎么写葬礼场面绞尽脑汁，一听，当即兴奋地说：“这个细节我要用，你别用了。”

　　杨小玫低头不说话了，那个细节被舒导拿走，她的小说中的相关情节都要重新构思。舒导却不在意地说：“一家人，一家人嘛，就别你的我的了。我的不也是你的吗？”

　　找老乡看

　　剧组开机前演员试妆，舒导担心“不像”，让现场制片程小兵到宾馆外的大街上找几个不认识的老乡来看看。哪知大街上的人以为程小兵在行骗，根本没有一个人答应他。碰了一鼻子灰，程小兵只得求助于宾馆的老板。宾馆的老板帮助找了几个人，到试妆现场看了半天，评价“挺像”，舒导这才放了心。

　　少年宋枫

　　少年宋枫由于长期没有跟父母在一起，性格比较怪僻。演员的选择，一直没有合适的。一天，舒导和剧组筹备组的同志在一家小馆子吃饭，突然看到一个皮肤略黑、眼神特别，一看就是比较倔的女孩。舒导觉得她演少年宋枫正好。可是，女孩吃完面，背着书包就走了。舒导让副导演袁宏去找。这可难坏了袁宏。他首先把目标瞄准小饭馆周围的几所中小学。拉开大网，还真找到了。女孩叫李祎，一听演央视的大戏，她和自己的父母又惊又喜，当即就答应了。

　　吻

　　《国家使命》接吻的戏只有两场。其中一场在第19集，南钟等青年人攻关成功后，南钟和宋枫为庆祝“伟大的时刻”热吻。这场“热吻”戏，拍得十分艰难。饰演南种的宋欢和饰演青年宋枫的汪小娟，要不有激情却没有注意镜头，要不注意了镜头却没有激情，“像在啃萝卜”。现场的人们着急了，有的小伙子甚至说：“导演，让我上吧。”舒导走到两位面红耳赤的青年演员旁边，如此如此，一一指教。刘飚笑着说：“舒导，你干脆示范一下得了。”舒导也开玩笑说：“都是未婚青年，多给他们点机会。”一次、两次，五次、六次，一个吻拍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拍过了。汪小娟一听舒导喊“过！”，立即躲到一边流泪。宋欢则喘着粗气感叹：“幸好我只有这一场吻戏。”

　　旱与涝《国家使命》中的夫妻床上戏只有宋朝跟薛芸菲一场，要求演员表演时不见人，只见军用被子在波动。从剧本酝酿到实拍、剪辑、审查，这一场戏都备受争议。但是，舒导始终不为所动。他对反对的人说：“你当过兵吗？你两地分居过吗？你知道‘旱’几年，‘涝’半月吗？”

　　于是剧组都知道了舒导“旱与涝”的含义。王海燕拍那场床上戏时，就对摄像刘飚、梁萌说：“今天我拍‘涝’戏，‘涝’久了我受不了，你们注意力集中点，争取一次过关啊。”刘飚说：“瞧你，人家还要专门吃伟哥的。”王海燕杏眼一瞪：“你积点德行不？”

　　癌症访客

　　剧组里不时有陌生访客找上门拜见舒崇福导演。舒导只要安排得过来，总会满足这些人的要求。4月25日，舒导正在离宾馆70多公里的北川农村拍戏，突然得知风洞基地一位叫潘祥成的肝癌患者，获悉《国家使命》的拍摄消息后，不顾身体危险，坚持要在上手术台之前到剧组求见舒导，表达他作为一个风洞人激动而期盼的心情。舒导当即答应。

　　晚上，从北川赶回宾馆，舒导来不及回房间，首先接待这位特殊的访客。舒导向他介绍了拍摄进展之后，祝愿他战胜病魔，早日康复。老潘很激动，拿出自己创作录制的两首歌曲《深情的月亮》给舒导，说：“彻底康复是不可能的，但是一定要顽强地生活下去，他坚信自己至少能够坚持到看中央台首播的《国家使命》。”说完，怕耽误舒导宝贵的时间，立即告辞了。

　　导演喝的水

　　舒导不吸烟，不喝酒，不喝茶，也不喜欢喝市场上卖的各种饮料。他每天都带着一个可以装二、三磅水的保温壶，壶里泡的营养水可不一般，据说价值100余元。虫草是儿子舒杨托同学从西藏买的，红枣、枸杞等是杨小玫到成都的大商场专门选的。泡的时候，各种营养品的比例还有很严格的讲究。杨小玫知道舒导不耐烦搞这么复杂，就把任务交给乔兵，每天由乔兵落实。于是，舒导每天喝着满含儿子、妻子关爱的营养水，熬过一个又一个艰苦的时刻。

　　叫门

　　剧组拍摄，每天收得晚，起得早。为了不误计划，早上必须叫门。开始的时候，制片部门安排一位魁梧的男士叫。男士怕敲门声小了叫不醒人，把门拍得山响。时间一长，剧组里便多有怨言。有的小伙子就在门上贴出一些“请不要像吆喝牲口似的折磨人”、“请不要在相当于凌晨4点钟的时候叫我。”等。众怒难犯。但是，要保证拍摄计划又不能取消叫门。思来想去，制片部门想出了一招，从成都请来一位姓张的年轻漂亮姑娘，改让她叫门。每天需要起床的时候，就听到走廊上姑娘温柔而不屈不挠地敲着门，边敲边叫“李哥，起床了。”“王哥，起床了。”被叫的男士听到美人的呼唤，一个个都愉快地起了床。意见也少了。

　　录音师

　　录音师赵加东老师，兰州人。12岁学戏，唱样板戏。27岁转行搞录音。1993年，在影视同期声还很少的情况下，开始干影视同期录音，获得过飞天奖的单项奖。他在剧组里很少说话，但是，一旦实拍的时候，现场不管是谁，如果弄出了杂音，他立刻六亲不认地骂人。

　　有一天，拍夜戏，现场不远处老乡家的狗很讨厌，不拍的时候不叫，舒导一喊开始就叫。他烦透了，骂了现场制片。好不容易，狗叫终于请老乡想办法控制了，演员正在拍时，突然谁的手机响了起来。赵加东把耳机一摔，吼道：“导演，谁这么不听招呼啊？说了多少次了，怎么还有手机响？”舒导也黑了脸骂现场制片：“一群废物。谁这么不听招呼？啊，给我查一查，罚款。”舒导话音未落，手机又响了，刘飚提醒：“舒导，是你的。”舒导这才发现，自己把衣服脱在一边，衣兜里的手机忘了调整响铃状态。立刻不好意思地认错：“噫，对不起，对不起。”

　　樊艳“绯闻”

　　樊艳在剧中饰演肖明明。她原是四川省歌舞团的舞蹈演员，姣好的容貌加上魔鬼般的身材，走到那儿都令人瞩目。一些到现场参加拍摄和观看的干部战士发现她后，剧组里有个绝色佳人的消息，很快在部队传开。可是，随之也传出一个消息，说樊艳进剧组才几天，就跟剧组里一个男演员勾肩搭背的，“哎呀呀，那个亲密劲，比恋人还那个。”于是就有人感叹演艺圈有美女无淑女。

　　直到有一天，终于有人打探清楚，那个男演员叫张彤，是樊艳的丈夫，在剧中饰演向旗，“绯闻”才平息。 （文/高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