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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安娜(第十八章—第二十一章)

央视国际 (2005年05月23日 08:20)

  第十八章

  第二天上午伊万伊万诺维奇仍感觉不舒服,胸口特别闷而且透不过气来。弗拉基米尔请来了医生,医生判断是叔叔胸口的旧伤引起的。医生走后,我坐在床边握住床榻上叔叔的手,希望能为他减轻病痛。躺在床上的伊万伊万诺维奇脸色惨白却面露微笑的说:“安娜,只要您给我来上一杯白兰地,我就没事了。”

  “父亲,您的身体没全好之前不能碰酒。我看得让安娜寸步不离的看着您。”站在床边的弗拉基米尔连忙说道。我也对老男爵说;“您现在应该合上双眼,好好休息。我在这陪着您,给您哼首歌吧。”伊万伊万诺维奇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在我哼歌的时候,弗拉基米尔退了出去。过了一阵,叔叔呼吸平缓的睡着了。

  我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卧室,正欲带上房门时看见弗拉基米尔想进去,于是拦住了他。“叔叔刚睡着,呼吸也恢复正常了。”“安娜,我想安排您和父亲回庄园。维克托医生对治疗父亲的病有多年的经验,只有交给他我才放心。”“我也这么想,而且庄园的空气也比这里清新,应该对叔叔的病有益处。”我发现当我与弗拉基米尔共同为老男爵的事情而操心时,思维总是惊人的相似!

  下午仆人们收拾好行装后,弗拉基米尔在客厅里与我们话别。“安娜,父亲就交给您照顾了,一旦有事请及时来信告知。”“儿子,您坚持让我回庄园,还让安娜跟着我这个糟老头子。她才到彼得堡几天呀?安娜,您还是留下吧。您要是离开了,彼得堡的小伙子们该伤心了。瞧,来了一个。”

  只见米哈伊尔匆匆踏入厅中。“男爵,你们这是要去哪里?”“米沙,您怎么又来了?父亲要回庄园去治病。”回答他的是弗拉基米尔,语气略显烦躁。米哈伊尔用试探性的口吻问我。“安娜,您也回庄园去吗?”“是的,我要陪叔叔。”“那么,请允许我给您写信,安娜。”米沙用期待的目光征询我的同意。“看来,皇储的侍卫官还真是一分闲差。”站在米沙身后的弗拉基米尔冷不丁得冒出了这么一句话,看着我的眼里还闪烁着威胁的光芒。

  我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违心地对米沙说:“好的,不过我可能没时间给您回信,因为回到庄园后我会很忙。再见,公爵。”我闭了一下眼睛,扶着老男爵向马车走去。

  马车的门关上了,弗拉基米尔与米哈伊尔站在车边。米沙用依依不舍的目光望着我。男爵探出头去安慰他:“孩子,我会让安娜给您回信的。另外,我欢迎您来庄园做客。希望能很快见到您。”“我也是。再见,男爵。”

  马车缓缓而行,坐在车边的我听见弗拉基米尔与米沙的最后的谈话。“别那么快就答应,米沙。乡下地方可比不上这里,到处都是无聊的农田。”“您父亲邀请我,可您却要阻拦我。为什么……”

  天色渐暗,庞大的黑色马车一路颠簸着穿过彼得堡的郊区。车内,我为伊万伊万诺维奇盖上了羊皮褥子。老人感到很疲倦,过了一会我就听见了他轻微的鼾声。望着叔叔安详的睡姿,我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几周后我即将迎来十八岁的生日,前阵子伊万伊万诺维奇就开始为我准备礼物了。记得他曾神秘地对我说:“安娜,这是一份特殊的礼物。您还将得到我最深的祝福。”

  在与叔叔共同生活的十几年中,我每年都会收到男爵为我精心挑选的礼物。小时候会是天使娃娃或是带着荷叶花边的美丽裙子,等到大些了我收到的几乎都是精致优雅价格不菲的首饰。不知道今年会收到怎样神秘的礼物?我用手划着十字架,向上苍祈祷。“仁慈的主啊!我不冀望任何贵重的东西,只求您让叔叔一切平安。”

  第十九章

  马车在庄园门前停下,卡尔. 莫泰斯托维奇站在廊下等候。他打开了车门,殷勤的搀扶着男爵下车。“老爷,您回来了。我可想死您了。”他虽对着伊万伊万诺维奇说眼光却瞟向我,“我不在的时候您没干什么坏事吧?”叔叔侧着头调侃道。“老爷,瞧您说的。我可一直把这当作是自己的家。”他呵呵笑着,两撇小胡子也在微微颤动。“啊,自己的家?卡尔. 莫泰斯托维奇真有你的!快去帮安娜提行李。”男爵吩咐道。管家快步走到我跟前,左手接过了行李,接着马上伸出右手拉住了我刚想放下的手臂。“安娜,您去了一趟彼得堡越发娇俏迷人了。”说话的档儿就想低头亲吻我的手背,我及时缩回了手,暗自庆幸未遭狼吻。

  午餐过后,男爵回到卧房中去小睡了。他让我不要去麻烦维克托医生,因为他已经感觉没事了。

  于是我回到自己房间整理行李。不一会儿,我看见丽莎带着愉快的表情,伴着轻松的步伐进入了我的卧室。她靠近我,给了我一个大大地拥抱。“听说您回来了,我第一时间赶着来见您。安娜,交您这位朋友是我一辈子的幸运。”“丽莎,我到底做了什么,让您如此感慨?” 我有些不得要领。“您救了我。您让安德烈回家了,否则我就要嫁给一个老秃驴了。现在一切都解决了。”丽莎兴奋得手舞足蹈,可我还是不明就里。“您能详细解释一下吗?说真的我的思想跟不上您过于跳跃的节拍。”

  丽莎把我拉到了床边,两人并肩靠在枕头上说着话。“您在彼得堡的时候,妈妈为我做主定下了一门亲事。我坚决不同意,结果就被禁足了。母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得对我说如今庄园的状况是如何得糟糕,安德烈又在彼得堡,她独立支撑这个家太辛苦了,所以需要用一门好亲事来弥补。您知道我的结婚对象是谁吗?”我摇了摇头。“是安德烈.普拉东诺维奇。”我惊叫。“本县的首席贵族,那个鳏夫?他老的都可以做您父亲了。”“干脆还是劝您母亲改嫁吧。”我捂住了嘴,后悔一时的口不择言。“对不起,我没有对公爵夫人不敬的意思。”丽莎不怒反而咯咯的笑了起来。“我一想到他们在一起就忍不住笑。还不是普通的般配哩!扎巴鲁耶夫每次来我家就会和母亲聊很久,态度也很暧昧。不是我知道母亲深爱父亲,还真会以为两棵枯木又逢春了呢。不瞒您说,我有此想法很久了。安娜,我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不等我回答,她又自顾自的接下去了。“我还以为没希望了,开始绝食抗议。幸亏哥哥从彼得堡及时赶回来了。他对我说是您将我的近况告诉了他。他对母亲宣称他才是一家之主,他将承担庄园所有的事务,包括欠债。他绝不允许用出卖妹妹的幸福来换取富足生活的这种行为。妈妈拿惟一的儿子没辙,无奈之下放了我。”她说完后站起身来,在房内转了几个圈,大叫着:“我自由了,太好了。”

  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安娜,您有没有将信交给弗拉基米尔?”我将放在行李箱中的信原封不动的递给了丽莎。“很抱歉,我在彼得堡的时间太短了,而且与弗拉基米尔不常碰面。所以还没有机会交给他。”上帝饶恕我的谎言吧!看到朋友立即垮下的脸庞,我试着宽慰她。“不过,我认识了弗拉基米尔最好的朋友列普宁公爵。他告诉我弗拉基米尔在彼得堡没有较亲密的女友,所以他还是您的。您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不要再庸人自扰了,丽莎。”

  丽莎脸庞重又绽放出光彩。“不管事情如何,至少我还没有失去他,是吧安娜?现在给我讲讲您在化装舞会上表演的事吧。安德烈说您在盛会上大放异彩,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快告诉我吧,不要漏掉任何细节。”于是我将过程叙述了一遍,不过有些事件被掩盖了。丽莎听得津津有味。“看来您在彼得堡过的很愉快,为什么要急着回庄园?”“因为叔叔的身体不太好,彼得堡的医生诊断是旧伤复发,所以赶着回家了。但回庄园后伊万伊万诺维奇又不让去找维克托医生,声称自己没事。不过我还是十分担心,明天我仍想请医生过来看一看。”“真是一个可爱的倔老头!安娜,我现在能去探望男爵吗?”“好的。这时候他应该从午睡中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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